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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这么大早的起来,还以为能有早餐吃。桌子上却只有一张白纸,洋洋洒洒几百字,简单来说就是,老爸老妈出门了

“人呢?”

看来看去,他俩还真不在家。今天你们的儿子可是要出远门了哦,好几年都不回来了哦!嘛,虽然我是很开心了,毕竟对于一个健全的男性高中生来说,这种时候的转学行为,在动画里就是拯救地球的开端。我用力把纸揉成团,远远一投,纸团砸到了垃圾桶的边缘。

人类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变态的问题,比如恋物癖什么的。那么把各种东西一边塞进箱子一边感受到一股**的我又算是什么样的变态呢,还是说这也是强迫症?老妈看到肯定又要唠叨,怎么要走了的早上才开始收拾行李,不过现在他们不在,我倒是不用有这种担心。看着逐渐消失的物品,和变得冷清的房间,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我昨天就睡在这样的房间里。虽然有点睡眠不足,但不妨碍亢奋的精神让我兴高采烈了起来。

整体来说,这是种只有小说故事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在高中二年级,还有一年就要面临传说中的高考的时候转学,虽然不是因为父母调职这么单纯的理由...不过今年倒是自上学以来我第一次没有抱怨暑假太短,新的地方,新的机遇,让人有点迫不及待起来了。

毕竟,转学的地方是个小镇子,再也不会有教室里五十多个人的面面相觑,也不会有便利店从下课排到上课都买不到一瓶矿泉水的情况。不过,搞不好连便利店都没有。

“不!这就夸张了。”我摇了摇头,断绝自己消极的想法,想来世间万物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嘛,对吧?我合着掌,对着不知在何处的禅师问道。

不过嘛“嘿...嘿嘿嘿”如果老爸在场,肯定会为我现在发出的恶心笑声而苦口婆心的教育我半个小时。兴奋感让我大脑有点短路,这种一时间什么都不想的自由感,真舒服。也许这就是人们宁愿受罪花钱也要买醉的原因吧。

“我没喝醉过,也不知道啊!”到那边去,有机会的话,偷偷买点酒喝醉试一试吧,如果能交到可以跟我一起的朋友就好了呢。

我将这17年来唯一的过得一张数学竞赛二等奖塞进书包,宣告了物品整理的阶段,看了看堆得高高的课本,“课本应该不用带了吧,估计也不是一个版本的书。”我像是要搬出租住房间时在犹豫着一时冲动买下的冰箱该怎么办的上班族一样,歪着头摆出一副烦恼的样子。

关于这次转学以及新生活,真的是有很多可以让一个高中生欢呼雀跃的点。我要寄住的是姑姑家,所谓姑姑,就是爸爸的姐妹,亲姐妹。不过我长这么大是都没见过亲戚了,老爸老妈的朋友倒是蛮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他们不怎么喜欢跟亲戚交往吧。这对我来说唯一的坏处就是每年压岁钱都只有少少的两百块,十七年来也没涨过...

听老爸说姑姑没有结婚,就更别说孩子了,而且,还有工作!这不废话吗。总之呢,对我来说,即将开展一段有限制条件的独居生活。对一个正处叛逆期的高二生来说,这简直是奇迹般的邂逅!在这神奇的环境,拼命地压榨父母给的微薄的零花钱,怎么想都是老天爷站在我这边了。

“嘿嘿嘿!”再一次展露出恶心的笑容,被放养的街猫应该就是这种心情吧。

不过,像我这种城里的孩子,说不定会受到很大的瞩目呢!哈哈哈哈,开个玩笑。

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就好像前两天GI夺得了9S冠军的时候一样,看了看时间,终于也差不多了,转学的事情也只有班主任知道,想起那天跟老师商议的时候,老师听说我要走,眼神中流露出的期盼已久的神色,我就不禁...不禁....

“我才不难受!”仿佛是要告诉自己一般,我用足以把虚假的现实改变的力量喊道。其实也有跟几个朋友说,但大家好像也没有太伤感,明明我都决定了如果有人因为要与我分别而哭泣,我就立马把他塞进行李箱里带走,然而,结果来看,我避开了成为一个绑架犯的危险未来。

“哟,忆华,今天起得够早啊!”楼下便利店的大叔叼着烟卷露出灿烂的笑容跟我打招呼,好像我跟你很熟一样的...

“废话!我今天去我姑姑家啊,不老早跟你讲了!”确实是很熟就是了。

“噫,这么凶,叔叔我好伤心哦”大叔装作难过的样子摸了摸干干的眼角。

“切”

“好久不见了,也不来袋牛奶?”大叔恢复原状,拿出一袋牛奶向我甩了甩。

“不要!”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嗯,不过,去长辈家里,两手空空的好像不太好吧...嗯,是不太好,电视上这种时候总会拎上一箱牛奶或者是什么特产之类的,那就。

“有那种礼品装的百合吧”我盯着大叔那即将落下来的烟灰试探性的问了问

“有有有。”一边说着大叔弯下腰在柜台翻来翻去,烟灰落到了穿着拖鞋的光脚上,也没有一点反应,这就是四十岁人的感官吗?你要是落到围裙上,看阿姨不收拾你的,

“呜呜呜,咋们小忆华也长成个小大人了!”拿出一个小箱子的大叔又扭捏的抱成一团,拜托,你也考虑一下你的吨位好不好,我可不想看狗熊玩洋娃娃,那场景真的是想想就够了。

“那就这个了!”我强行打断他的节奏“算我老爸账上!”

“好久不来了,也不跟叔多聊一会”

“鬼扯,昨天晚上我才来买过牛奶”

“哦,是吗?哈哈哈,叔记不得了”

“哈哈哈!是呀,我还记得叔叔被阿姨从搓衣板上揪起来才去给我拿的牛奶呢”

“咳咳,东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就这个包和这一个行李箱”

“嗯...不会有点太少了吗”

“不会!该带的我都带了!”连陪我睡觉十几年的玩偶我都装好了

“有自信是好事,对了”大叔一拍手,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

“有个好东西给你!”说着狗熊又一次弯下腰去,而我一边好奇一边看着那灰烬自烟头飘落到大叔的围裙上,耶!搓衣板的节奏!

“什么什么!”我一边为大叔今晚的即将面临遭遇感到不幸,一边好奇的盯着

“来来来,你靠近点”大叔站起身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偷偷摸摸的跟我说,我白了他一眼,也往前靠了过去,躲着他的烟灰

“就是这个...”大叔示意我伸出手

“哈?”手里多了一个脏兮兮的奶嘴...叔啊,不是我说你,咱俩认识十几年了,老爹也认识你几十年了,你就给我这么个破玩意?还不如送我袋牛奶实在

“这是叔以前用过的哦”还是个二手货!我险些把它丢到地上,强忍着握住了。

“哈哈哈,开玩笑啦!”大叔用穿着的拖鞋踩了踩烟头,我已经不想理会他这作死的行为了。

“这是我捡到的,那年,我还只有你这般大的时候,在一座山上看见了UFO!然后跑去那座山见到的。”大叔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别不信哦”

“哦哦,这样啊”原来如此呢,UFO哦,好神奇呢,我也想见一见呢。我微笑着看着大叔,可能是被阿姨欺压久了,脑袋有点怪怪的了,挺可怜的,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对他温柔一点吧.

“我该走了,赶火车呢,老叔,拜拜”我有点可怜的看了看他,虽说跟我胡扯了不少,但是呢!对于新生活的兴奋感可不允许我再浪费时间了!是时候上路了,GOGOGO!

"等一下"我转过头去,一袋牛奶扔到我的手里。

“记得想叔哦”

“会的啦!会的啦!”离别的忧伤这一刻才有一点点涌上来了,大叔的微笑,大叔的烟头,还有搓衣板,我是真的要与这些分离了呀,这大概是,人之常情吧,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不会用机器的,过来人工检票!”借助这火车的巨大力量,我离开了这片生我养我十七年的地方,这么多年了,我连一个会来送我的朋友都没有交到,我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卧铺车上铺,上铺是我最喜欢的位置,很高,很安静,不用担心不认识的人会坐在你床上,也不用担心隐私被曝光,基本上贴着脸的天花板能带给我无穷的安全感。而且!有这么多优势的上铺比中铺和下铺都便宜!不过,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瑕疵,除了睡觉以外的时间不太好坐着,所以我就坐在靠在窗边的座椅上,看着窗外,把耳机塞进了耳中,手肘靠这桌子,扶着下巴,装出一脸忧郁的样子,现在的我看起来一定像个很有故事的人吧?

“帅哥,帮我放一下行李可以吗。”

“就放这可以吧?”

看来是没什么用,坐下的一刻我看到站台上两道我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什么吗,就只留下一张纸条,你们还不是舍不得啊,这不还是来送了吗!正这么想着,他们突然看向我这里,指指点点一番,然后一脸兴奋的样子,提着两个个大大的行李箱走了过来。

“行李箱?不用了啦,我带不了那么多东西了啦”

带着一丝眼角的湿润,我站起身竭尽全力的向他们挥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也愈发靠近。可眼看就要过来时,一声汽笛,对面站台进来了一辆火车,他们便突然停下,低头看了看,似乎商议了些什么,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进来的火车,便立马转头朝其跑去,一眨眼便上了对面站台的火车,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挥着的手逐渐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僵硬,仔细看了一眼对面的火车。

“XX 前往 拉萨”

可恶,你们两个笨蛋爱去哪里玩就去那里玩吧!儿子一走你们就跑出去玩!这是期待了多久!我影响你们二人世界很多年了是吧!我不再装忧郁,爬上上铺,把脑袋塞到了枕头底下。

“呜.......”随着一声长鸣,火车开动了

“痛痛痛”我拔出塞在耳朵里的耳机,睡了大概三个小时,耳机磨得耳朵都要掉下来了,醒来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在吃晚饭了,我倒是不饿,人情绪高涨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饱腹感,科学家也没跟我解释一下,还得我自己去研究发现吗,你们这群吃干饭的家伙!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我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窗外景色的突变,已经不再是一片戈壁似的,树木越来越多,感觉心情也越来越好了呢。

百无聊赖的过完这一天一夜的车程,再怎么兴奋也要被消耗殆尽了,听到车内广播念出下一站的名字。

“我快到了”我拿出手机对着那个刚加上不久的小猫头像发出了消息

“我现在就来接你”火车的速度还没放缓,回信就来了。

她说真的?我是不是发的太早了,这让人家等我太久不太好吧,算了吧,我决定把它当成友善的回应,毕竟平时我说我现在就出门的时候一般都还躺在床上。

像我这样生活俭朴的人,行李只有一个书包和行李箱,在加上那一箱百合。“小伙子,要下车了?”我帮忙放了行李的大婶向我温柔的向我搭话“嗯”我笑着回应了一句,就跟着人群排队走向门口,也许心底还是有点不安吧,每经过一个人我就会偷瞄一眼,生怕行李会碰到他们,然后可能就会被五大三粗的大汉教训一顿。终于我战战兢兢的走到了门口。

“啊”“啊!不好意思!”真的撞到人了!我立马回以真诚的道歉然后,下意识的让了一下,看着与我相撞的人,我呆住了,那人很瘦,但是比例很好,姣好的面容上挂着一幅太阳镜

“好美...”更关键的是头上的一头蓝发,不是村口杀马特一条龙给人的那一种廉价感,而是一种更神秘的,仿佛有无数个光粒子在他周边闪耀,就是那么梦幻般的颜色。我不禁看呆了

“谢谢...”那人楞了一下,然后就走下车去了,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我心中涌起了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还下不下车了!别挡着路啊!”身后的大汉发出了怒吼

“啊啊!不好意思!”我赶忙灰溜溜的下了车。

一下车,一股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干燥的家里不同,这好像是个降水很多的地方, 站台也比那边小了很多,除了下车的人以外,和为数不多的工作人员,也就没什么人了,耳机里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现在也没时间去调整了。

我跨上楼梯,前往出站口,再一次检完票后,我稍作思考,姑姑啊,作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监护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是没有见过她啦,据我了解她的唯一情报来源老爸来说“她就是个大小孩!”虽然我想说,你也一样,所以我给那个小猫头像的备注才打成“猫猫姑姑”,因为那个头像的小猫是真的好可爱!

但是这情报的可信度有多高,老爸至少也有十八年没见过姑姑了,十八年哦,足以让一个孩童成长为大人,按我出生年月来算,都过了一个世纪了。

手头里只有一张十八年前父亲和姑姑的合照,出了车站,我比身边来接男朋友的大姐姐更加露骨的东张西望,寻找着等我的人,不过,用这照片找人的话,我会变成走在麦城的关羽的,如果变得话,我还是更喜欢赵云。

“李一花?”听到有人以试探性的语气喊我的名字,如梦中惊醒般,回荡在我脑海里,不过,我的名字是忆华而不是娘不唧唧的一花。

我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声音的主人,一名年约三十来岁,看起来很成熟的女性正探头直视着我,眼里漏出一点点狐疑,这样直视着我,让我有点不好接受,我忍不住别开目光,低下头,取下了耳机,嘴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你是一花,对吧”谁啊,这听着跟花名一样的名字,因为我没有开口,她带着礼貌的微笑温柔的再次询问,那样成熟的温柔很容易打动此刻慌张的我,为第一印象加了不少的分。

“啊,你好...我是,李忆华”我一边低头行李,一边断断续续的回应道,这种说话方式我自己都觉得生气,真是没用的小鬼!

“暂时要靠您照顾了”好不容易压下心底的慌张,我又笨手笨脚的补充道。

“哪的话!”姑姑摇了摇头,长发如波浪般左右起伏,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对了,给你张名片吧”以在我看来十分粗鲁的动作在她的手提包里摸索一番,取出了一张长方形名片递给我。

“谢谢您”名片?为什么要给侄子名片?

“李成蕊——’三十九岁‘”上面大大的单引号仿佛强调一般的突出“三十九岁”几个大字,宣告着它的寿命只剩下短短的一年都不到了。

“你比想象中的矮一点呢”我感觉她轻快的语气中,句句都试图表现得很年轻一般

"是...不怎么长个子"一见面就提出我最介意的点,这个老女人。“...”突然她看了我一眼,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般,我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又抛出了话题

“听爸爸说,姑姑是一个人住的”

“嗯...是.是的啊”这回换姑姑支支吾吾了,怎么回事?她眨了眨眼睛,眼角的皱纹也跟着变多,但我没有张口,毕竟我还没谈过恋爱,还不能死。

“这样啊...”

“一天的火车,很累了吧。”

“还好啦,这样的车程早都习惯了,老爸喜欢到处跑嘛”

“好!今天打的回去好了。”

“好的啊”我表面露出开心的神色,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姑姑带着亲切的笑容,在略我前面一点点的位置给我带路,走向马路边。路上,她一边用手卷玩着肩头的长发一边跟我说

“你今年读高二了吧”

“是的啊”

“还有一年就高考了,要加油哦”

“嗯,这里的高中离姑姑家近吗?”

“嗯~很近,走路的话,我半个小时就走到了,小伙子的话应该还能更快点”

我们用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填补了路途上的空白,我唯一记住的,是姑姑那给人一种奇妙感觉得语气,不亲密也不疏远,虽说我也是一样的语气...虽然温柔,但还是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安。

“嘿!”姑姑伸手叫到了出租车,出租车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广告,好像是棒棒糖的,一个看起来漂亮清纯的姑娘笑呵呵的叼着牛奶味的棒棒糖,我也不知道是这姑娘甜还是糖甜,可能都很甜吧。我竟然对着一个广告看呆了,我赶紧把视线转向一边,刚才等男朋友的大姐姐,现在正和男朋友抱在一起等红绿灯,笑的也是很甜的样子。

我坐进了出租车的后座,姑姑则是坐上了副驾驶,对着有点发福的司机讲完了目的地,很长一串,我没有听的很仔细。刚下火车不久,这一刻坐下来,一股疲乏感涌了上来,揉了揉脸,看向窗外。

不知为啥,姑姑也没有特地从副驾驶座回头再向我搭话。不过,反正就算开口,车上的气氛也不会改变,只会让我觉得更累而已。

不知何时,我的生活轨迹仿佛都被老爸规定好了,能在这个时刻获得不同的生活,我真的很感激姑姑,这时候的“独居生活”是一个让我找寻自我,顺便锻炼生活能力的好机会。

车窗外的河流就这么缓缓流淌着,不时能看到几只绿毛鸭子潜入水中,一会叼着小鱼又出来。这里不是一个喧闹的城市,这里没有太高的楼,太繁华的街道,太车水马龙的红绿灯,倒是有不少的树,错落有致的排列在两边的路上,在淡蓝色天空的映照下,载着三人的出租车缓缓地穿过绿影...

车子逐渐驶向一个楼不太高的小区,估计是没有电梯了,到了这里,周围还是一片绿色,令我多少有点惊讶,在家里那边除了醒目的金属建筑物外就没有什么了。这充满树味的地方,让我有了更多的期待,忍不住的脸上漏出了笑容后,我透过后视镜,和姑姑对上了目光。

我收起笑容,低下头,有避开了目光,感觉有点尴尬。

终于,车停下来了,我在后座取下行李,站在车外等姑姑付完钱。

“欢迎来到小红帽的家乡!”

大脑沉浸在愉悦中的我,瞬间当机了一般,周围的景色没有任何变化,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我正想问姑姑说了什么。

“啊嘞?没有反应吗?”姑姑脸上浮现假笑,瞪大双眼看着我。

“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我老实的回答’

“这里传说可是发生小红帽的故事里的地方哦?”姑姑又一次说到

“哦...可,那不是外国的故事吗”我幽幽的提出我的问题。

“别在意那些细节了!”姑姑豪爽的回应道。

“几家老裁缝店里还有卖红色的风衣哦!”

“哦,那想必是真的了吧”我笑着给出了回应,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接下来直接回家,还是你想在附近逛逛”姑姑对接下来的行程询问了我的意见,我挠了挠头,考虑了一下。

“今天要整理行李,待在...家里好了”我犹豫要不要在“家”前面加上“姑姑的”几个字,但还是算了,就结果来看,这样说也许能让双方更加亲近一点吧。

“那今天晚餐就在家里一起吃喽!”姑姑露出了开心的笑脸...皱纹,算了,我没看到。

跟随姑姑走上了一幢居民楼,到了三楼,一扇淡蓝色的铁门前,姑姑拿出吊着小熊吊坠的钥匙串。

“来,这里就是忆华的第二个家”笑眯眯地对着我说道,仿佛是要告诉我,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看待。房间很普通,就很普通,只能看到一些最低限度的生活必需品。

“进来吧”姑姑先走进了门

“打,打扰了”我站在门口,再一次打了声招呼,不知道为啥,突然觉得这么做比较好。

“哈哈,你这客气的样子跟哥哥一模一样,快,进来吧”姑姑发出愉悦的笑容。我缓缓走进门,一股不似姑姑身上的香水味的很淡的香味传了过来,是香薰吗?我一边闻着一边关上了门。

“我回来了!”姑姑一边脱下高跟鞋,一边换上了粉色的印着小熊的拖鞋

“砰!”屋里传来了什么动静,我吓了一跳,看向姑姑,姑姑也是一脸的茫然,笑容失去,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这是进来贼了吗?我顾不得换鞋,挡在了姑姑的前面,然后缓缓地往里面走去。一出走廊,一个高个子的女生赫然立在那里,手里抱着一袋打开的薯片

“你是谁!在这干嘛!”我鼓足勇气大声喊道。那人却是一脸莫名其妙,一边嚼着薯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边冷淡的说

“这是我家。”

"哈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姑姑爆发式的笑声,我不禁蒙住了,回头看了看姑姑又看了看那女生,我这才发现两人眉宇间有几分相像。

“妈妈,你别老逗人家”那女生有点生气的对姑姑说道...妈妈?果然...老爸的情报果然不靠谱?我兴奋的心情逐渐冷却下来,这一声妈妈把不想面对的现实送进了我梦想的新生活里。并不是独居,还有这个高高的堂姐,以及还没见到人的姑父...

这样的氛围,会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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